有時候,我不禁要以為,是因為下了決定之後,才開始去接受這個決定的。
我說的是關於生小孩的事。
每當有人問我“為什麼不”的時候,我總要從Wens 博愛理想開始說起,
如果這人進一步問我“是結婚前還是結婚之後還決定的”,
我便忍不住要說起婚前的溝通最後變成三心二意的整串緣由。
的確,從我有印象開始,我總有辦法和認識的或不認識小小孩們處得很好,
或許是因為聰明的小小孩們能感受到我這個陌生的姐姐、阿姨心中對他們的好感吧。
這樣深愛的小生命的我,從來不認為人生還有第二種行走的方式。
然而,與Wens 的相識,除了開啟我的閱讀大樂、哲辨之趣外,
還讓我下了一個與從前的自己脫離的重大抉擇--拋棄生命蘊育的人生。
“拋棄”二字,看起來很令人惋惜,但可笑的是那些惋惜的人都與我們無關,
只是單純地、偉大地將“國家、世界的重責大任”強壓他們所欣賞的我們身上而已。
若就因果關係而論,這種“拋棄”並不是人可以自由選擇的,
不論媽媽說的我的孩子將是來報恩的,或另一種說法--生養後代是一種“業”的嘗還,
還是婆婆一直說的:係另子緣呀未夠啦!!
不過,書寫的此刻的我,心中卻有一種篤定。
有人問:妳難道不會想看看自己會生、教、養出什麼的孩子嗎??
有人說:等妳有了孩子就知道了!!
對於前者,我承認那的確讓人倍感好奇,
然而這種好奇心卻要用三分之二以上的人生來交換,
值得與否,因人而異,但能樂在其中,必定幸福。
而說出後者的言論的人,我懷疑他們對於孩子的教養其實把握不夠,
才會這樣倚老賣老,或丟出這樣的話來諷刺我們的毫無經驗,
殊不知頂客的我們心中自有一套絕對不拋開的堅持與原則,
故能有一種莫名的自信能將夠引導年輕的生命。
因此,我能大膽預想有了孩子的自己,將會有的人生模樣,
卻想嚐試探訪另一條異於大多數人的道路。
這跟未婚者幻想婚姻的美好,而已婚者又懷念著婚前的自由的貪戀無關,
而是因為兩個人的生活,該要由兩個人去共同決定,
且當決定好了,就不應再人云亦云的懷疑自己的決心。
雖然有時候,我仍不禁要以為,是因為下了決定之後,才開始去接受這個決定的。
但心猿意馬了幾年,也到了不該再猶豫的時候了,
因此將一些反思化作碎語、文字在此喃喃一番。
此後,就更堅定的享受時而單身、時而覊絆的幸福唄。
果然還是要應驗那一句,當初自己在喜帖上所書寫的:
承諾並非繞指的那一道光芒,而是執子之手偕老的每個日升夕落。
希望未來的我們有幸可以變成兩個不八股的老頭子^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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